N16 4:30 (2005)

IMDb	4:30 (2005)
豆瓣	4:30 / 四點三十分
No GTM	中韓	直男

  ▶  影 片 介 紹   


這部電影描述因母親出差而被獨留家中的男孩小五，個性乖張淘氣，孤僻的他觀察家中韓國籍房客的生活，刻意在每天凌晨04:30潛入其房間，蒐集韓國小叔的各種物件，從毛髮、眼淚、菸盒、睡姿等等，彷彿多認識一點韓國小叔、自已便多了個伴兒。


小五發現韓國小叔內心同等寂寞，因女友遠去的他甚至曾想尋短。正當小五千方百計接近韓國小叔的心房、兩人關係也似有變化時，小叔卻留了一碗泡麵、一杯橙汁和一張寫著「謝謝你」的字條後不告而別，又一次被拋棄的小五獨自徘徊空蕩大屋，將窗葉全部塗黑、將時鐘指針固定在0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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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片其實不算是同志電影，因為沒有男男情節，亦無明顯指涉男孩對韓國小叔的情懷，究竟是暗戀、或是因為孤單想找個伴兒、也許他們同是天涯淪落人（同樣被拋棄）而互有共鳴，故而我將本片列入在「微同志電影推薦片單」中，希望大家使用我推薦的三種不同片單時能注意這點。


看完本片的第一反應，是回憶起一部也曾介紹過的奇片，叫做《暗夜魅惑/幻影》(O Fantasma, 2000)。該片同樣也因為主人翁愛慕另一個男人而開始跟蹤、收集對方的種種物事、甚至揣摩著對方的各種神態動作。


另外，以「一個男孩和一個男人的情愫」為主要情節的電影，我還想到另一部極具爭議的電影《軍官與男孩》(For a Lost Soldier, 1992)，不過那片就是明顯告訴觀眾，兩者是戀人關係（都有性行為了），相形之下，本片倒是游走於曖昧不明的界線，要說男人和男孩是同伴也好、說男孩心中對男人充滿愛慕之情也未嘗不可。


我推測大多數人看完本片，會覺得片中的男孩真的很萌，對韓國小叔的單純執念和種種作為，甚至顯得滿可愛的。


但仔細一想……不對吧，「跟蹤」「潛入別人房間」「蒐集對方的毛髮」，這些不都是變態養成的過程和行為嗎？！況且片中男孩才11歲，「性」的層面尚未起蒙，將來成人的過程裡，單親母又老是不在，沒個心理輔導，在雄性激素刺激下，如果再遇心儀對象，那他在深夜偷偷進行的，可就不只是拔陰毛或拍照而已了。


想到此處，不管片中飾演男孩的肖力源再怎麼可愛，男孩這一角色，還是讓我禁不住背脊一道涼意，就像某前政治人物說的「毛毛的～」。


本片是新加坡導演陳子謙的第二部劇情長片，雖然撰文當下電影已上映十一年了，但好的作品會跨越時空鑽進人心思想裡的。


電影的屬性比較平靜，也使用許多長鏡頭（簡單說就是一鏡到底、不剪接、不跳接，讓角色花一段時間默默完成某段劇情）。我看到有網路評論將他跟蔡明亮的作品相提並論，說同樣的白色內褲一邊自娛的場景十分神似，老實說我也頗有同感，但兩位導演的表現手法或許神似，故事卻大異其趣。


這部電影的劇情主軸和表現手法，雖然給了我滿滿的即視感，但我仍舊喜歡導演設計的「男孩」和「男人」兩個角色互作對比的劇情，它讓全片突顯各自對「寂寞」的反應和行為，這些我將在本篇點評裡細談。


電影具吸引力的另一處暗喻，是大部份場景都發生在夜深人靜的屋內，這種靜到能聽見秒針擺動的流逝感，特別打動我。它不但格外襯托寂寥的主題，也透露靜默黑夜裡，其實最貼近寂寞、也最容易被挑起痛楚的，往往都是曾經受過傷的心，那些勉強藏於堅強外表下的淚珠串兒，會在幽暗低垂的夜幕中，自瘡疤裡汩汩冒出成行。


這片兩個演員，一是扮演寂寞男孩的肖力源，一是韓國小叔的飾演者金榮俊，兩人的背景資料和照片我已找到快抓狂了，但真的少之又少，本篇索性略過，底下先速描本片故事後，進行點評。


▼本片講述一個孤單的男孩遇到另一個孤單的男人，彼此惺惺相惜的知遇

壹、故事速描

一開始的十五秒畫面是倒敘手法，男主角──身僅11歲的男孩小五，夜裡獨坐樓梯間，邊啜泣邊聽著自已錄給房客──韓國小叔的歌《千言萬言》，那開頭幾句歌詞，提綱挈領般點出全片主旨：這個男孩為何深夜一人在此痛哭。那幾句歌詞是這麼唱的：「不知道為了什麼，憂愁它圍繞著我，我每天都在祈禱，快趕走愛的寂寞。那天起，你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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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倒回某天的凌晨四點半，一個韓國男人大字形睡死床上，只見小五躡手躡腳地潛到床邊開始翻找，終於找到一雙筷子，心滿意足地回到房間，細細嗅著筷上殘留餘味，想分辨出筷子的主人曾用它吃過什麼食物。


原來韓國男人是小五家中的房客，而小五的媽到國外出差而托韓國小叔幫忙看照兒子，由於單親媽媽又長年不在身邊，是以小五開始將注意力轉移到韓國小叔的身上，只是這位小叔終日爛醉如泥、回到租屋更是倒頭就睡，這才讓小五開始發展出有如小學生觀察昆蟲般的各種日訂作業和行程。


因為每日深夜的「固定行程」讓小五睡眠不足，課堂上也無法打起精神，往往被老師罰站教室外的小五也不以為意，這日放學回家，卻發現那個韓國小叔竟想輕生，好在吊頸的竹竿不夠牢靠，尋短作罷。


平時對咳嗽藥水上癮的小五，這天在香皂上發現一根毛髮，趁著夜裡再度偷進小叔床邊，從頭、腋下、會陰三處各剪了一根毛髮比對，欣喜神情下，小五將毛髮貼在自製的「韓國小叔剪貼簿」上。


又一日，這次課堂作業是畫出自已的夢想，被老師點名指責後，小五拿著一張黑壓壓、被墨塗滿的畫紙，對老師說：「我沒有夢想。」


夜幕低垂，同樣的04:30，小叔卻沒有回到房間，小五潛入之後玩弄了一下桌前的音響，傳出聽不懂的樂音，一轉身卻見小叔已一腳踏進房門，小五偷偷摸摸躲進棉被堆裡，好在小叔尚未發覺便呼呼大睡，小五趁機拿出手機拍下了兩人唯一合影，小叔剪貼簿裡自是又添一頁。


和小叔相處的日常生活，興味索然，因為小叔並不親近小五，小五只能從側觀察小叔的喜好：愛吃韓國牌子的牛肉泡麵、也會駐足街邊的推車買一筒冰淇淋、但比食物更不常離口的，卻是香煙和莫名的藥丸。


於是小五偷偷自唱自錄了《千言萬言》換進小叔的音響裡、把先前偷拍的照片列印出來，剪下小叔人頭貼在煙盒上（警告吸煙有害健康的圖）、還把未吸的煙全都剪了一半。種種作為都希望韓國小叔不要再沉溺於這些自傷自憐的東西上。


韓國小叔這晚回到房裡，聽見從音響裡傳出小五唱的《千言萬言》而落淚，在房門外偷窺的小五感同身受，也跟著大哭一場。


翊日，小五忍不住上課偷翻那本「小叔剪貼簿」卻被老師抓到，扺死不肯交出的小五，抓著本子往教室外衝，跑回家路上跌了一跤，額前鮮血直流。這時他起身看到，韓國小叔將一包包垃圾丟出家門，連同一張撕去一半的男女合照，原來小叔一直哭喪著臉全是為了伊人。


小五躲在家裡喝過咳嗽藥水便昏睡至午後，醒後發現早上留給小叔的橙汁已被一飲而盡，轉頭一照鏡子，額上多了一片鮮黃OK繃，幾番照看後歡喜不已，在街上開心溜起滑板車，還順手剪了一束花回家裝飾。


另一頭看著窗外韓國小叔，抽出只剩半根的煙，內心百感交集，點煙的念頭隨著視線淡出無蹤。這晚04:30，小五沒在房內見到沉睡小叔，出門卻見小叔獨坐樓梯間，他瞥見小五便挪了挪身，小五與他並肩坐下，兩人同樣心痛卻各自神傷，在樓梯間又大哭了一場。


隔日小五起床只見桌上擺了一碗泡麵、一杯橙汁，移開碗才發現底下壓著一張韓文寫著「謝謝你」的字條。


為了湧泉相報，小五手榨一杯橙汁、用僅剩的零用錢買了兩碗小叔最愛吃的泡麵、再半求半拜託買了兩枝甜筒冰淇淋，萬事俱備只等小叔回家共享溫馨一餐。


回到家裡，小五坐等小叔不回，將內衣吊嗄上昨晚小叔滴下的淚痕剪下，貼在剪貼簿裡，註明「他的眼淚」。 不料等到天亮，欲送給小叔的那杯親榨橙汁卻絲毫未動。


等到夜裡，小五終於忍不住推開叔叔房門，才見早已人去房空，小叔物品皆已清空，床尾擺著折疊好的被單床褥，小五追出門口才想到為時已晚。


小五一人獨坐大屋裡，抱著剪貼簿一邊默默落淚一邊將咳嗽藥水一飲而盡，而後拿出膠帶，將牆上的鐘固定在04:30那一刻。


日子一如往常過去，最後小五將透著日光的窗葉，一片一片塗上濃稠的墨水。


▼雖然和韓國小叔互動不多，但僅有的交流便足以讓小五抱著剪貼簿痛苦不已

貳、點評

一、寂寞寂寞就好

這部電影表面講的是「寂寞」，一個孤單的男孩，以及他和韓國小叔互動，為了討好或說是為了引起韓國小叔的目光，男孩在韓國小叔會注意到的極少物件裡費盡了心思。


事實上，我覺得電影其實想用「兩種不同成因的孤寂，反應出兩種不同的行為」，這段我想稍微比較一下，這對忘年交在片中兩種不同的寂寞。


男孩代表的是被母親拋棄後，在百無聊賴的生活裡，極力尋找生活的依靠和目標，他先把韓國小叔先是當成寵物或昆蟲一般，進行各方面觀察，而後再開始介入對方的生活。


男孩發現韓國小叔先前不愛搭理是其來有自，原來韓國小叔成天醉生夢死、徘徊在煙酒藥物中，全是為了一段已逝戀情。於是男孩做足了觀察的功夫，開始試圖引起韓國小叔的注意，換角度看，也可以說是男孩的擇善固執，將韓國小叔拉出低潮期、也拉進自已枯燥無味的世界裡。


這形同被母親拋棄的孩子，為了不讓自已感知寂寞來襲，他尋求的是一個玩伴、一個和自已一樣可以感受孤單的對象。小五本來也靠咳嗽藥水麻醉自已，但對男孩的召喚激起了小叔的反應，男孩就更上癮了，對韓國小叔親暱的需索也越戒不掉了。


男孩因為被迫孤單，所以想從寂寞裡找到伴兒；韓國小叔卻因被迫孤單，而想著如何從寂寞裡向死裡去。


大概是被分手或某種電影未表明的原因，韓國小叔和照片上的女孩無法相戀，所以前半段小叔自覺人生無望，出門就是狂飲、回家便是抽煙、嗑藥、聽著同一條悲歌，然後倒頭大睡。


韓國小叔用來麻醉寂寞感的方法自然是比小五更傷身，好在因為小五的強力介入，讓小叔突然警覺到，也許我不該再傷心難過下去。


但小叔的離開，究竟是想換個環境重新開始，還是另尋沉淪自已的房間，這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從電影裡他把情人照片扔掉這段看來，肯定是不會再去尋短了，不然你看過想輕生的人，臨走前還會把床單被褥洗好、工整折疊在床上的嗎？


男孩就相對可憐多了，前半段從寂寥中發現曙光，將小叔拉出了泥淖，自已卻反被二次遺棄（是說韓國小叔這樣丟下一個未成年孩子在家，應該有犯法吧？）。


小五索性將透光的百葉窗盡數塗黑，就像課堂上的畫畫作業一樣：「我沒有夢想了，所以也不需要陽光和希望了。」


電影裡因為不同原因，產生相同空虛寂寞的孤單心情，所以才會在一點點、極小的互動裡看到彼此。


▼常常面露悲泣的韓國小叔，原來情傷全為伊人

二、寂寞不孤單

這段要批判一下韓國小叔，其實為情而傷，是人之常情，不過因為心死而自殘身體，這是最最不值的笨人。


當韓國小叔用烈酒猛藥麻痺自已時，自覺寂寞的他卻看不見身邊還有一個小夥伴想盡辦法呼喊著：「韓國叔叔，你看我一眼吧！」。沒錯，你心裡是孤單的，但你身邊卻是有人陪伴的，為何不能偶爾從夢中醒來，望一望幽黯烏雲間透出的光呢？


對啦，我知道對一位身陷憂鬱的人，這種喊話是沒什麼效果，就好像家中老母成天對你嘮叨著「出門多穿著衣服」一樣的馬耳東風。所以有時候，對一個無法從抑鬱中走出來的人來說，像小五一樣的強力介入和循循善誘是非常必要的手段。也許先天因子造就、也許後天環境不允許，某些易落入負面情緒的朋友，真的是無法單靠自已走出黑暗的低潮期，這時多半要注意他們是否開始在數安眠藥剩幾片了。


提出這點，只想告訴大家，以前我會希望自已的文章能讓敏感多思的讀者，平時多練心臟強度，以防哪日低潮來襲無法自拔；現在我還希望這些容易被負面情緒影響的朋友，多一個心眼：別再那麼自私，老是只關心自已低落的情緒，請撐開你的眼皮，瞧一眼身邊那些為你擔心的人吧！


▼本片韓國小叔負責型男露肉，男孩演員則是水龍頭式哭戲十分感人。

三、一個人的孤單

最後我想起大學時代的某段生活，也許能提出來跟大家分享，這種被傷過心之後的孤單感。


我記得那段失戀時期，每天不搭捷運，目的地和目的地之間，只用步行走過台北各個街頭，那時手機還不太進步，我只能用MP3隨身聽，重覆播放已故歌手阿桑的那首《葉子》。


一般人都會喜歡歌詞那句「孤單，是一個人的狂歡；狂歡，是一群人的孤單。」，而我走看忠孝東路的各個窗口時，腦中卻是迴蕩著：

　我一個人吃飯旅行，到處走走停停。

　也一個人看書寫信，自己對話談心。

　只是心又飄到了哪裡，

　就連自己看也看不清，

　我想我不僅僅是失去你。

記得當初一個人在街頭走走停停，餓了就停下來吃點東西，渴了就在便利商店買瓶水，一會兒在書店逛逛，一會兒在藝廊裝文青，但我心裡知道走來走去也無心眼前風景，因為根本不記得翻過哪些書、看過哪些畫，步行只不過想勞累身體來忘卻內心的情傷和孤單感。


回憶起那段時光，我曾經花了兩個多小時，從京華城徒步到台北車站(約5.4km)，後來還曾從木柵走回古亭(約11km)，只記得後面這趟花了四五個小時，從午後走到日落，走到腳痛死了，甚至還步行穿過辛亥隧道。我不是想說辛亥隧道曾讓我走不出來的鬼故事，而是我真的體會過，被情傷過的心，會讓人走不出困境。


這個時候，肌肉的疲憊還真能有效忘卻心裡的疼痛，因為當我走到體力耗盡、四肢痠痛時，不知道是因為太累而無力多想情傷，還是因為腦內啡瞬間大量釋放，總之我清楚記得那晚洗過澡後，躺在床上的畫面，有種不必深呼吸也能感到痛楚被傾瀉而出的爽快，雖然腿腳腰間都是鐵腿，但也陡地驚覺自已不再那麼在意了，反而有種莫名的平靜浮上心頭。


雖然是老生常談，但還是想提一提我個人的經歷，相較於整天躲在房間裡偷哭、自怨自艾、或坐在桌前大吃特吃，不如起身走動走動，等你情傷過後，還能擁有姣好的身形線條，不是一舉數得嗎？


▼「只是心又飄到了哪裡？就連自己看也看不清，我想我不僅僅是失去你。」（出自阿桑《葉子》）

四、寂寞後自覺：你就不要想起我

其實那陣子我除了愛聽《葉子》外，另一首劉若英的《一輩子的孤單》也是歌單裡的必備曲。


那句「自由和落寞之間怎麼換算，我獨自走在街上看著天空，找不到答案，我沒有答案。」，簡直是唱進了心坎裡，像我當初那樣亂走，也許外人看來十分愜意，但只有自已知道，那樣的行屍走肉其實只是落寞。


▼「自由和落寞之間怎麼換算，我獨自走在街上看著天空，找不到答案，我沒有答案。」（出自劉若英《一輩子的孤單》）

年輕時，只知道情傷可以靠轉移注意力來止痛，多年後我聽到另一首歌《你就不要想起我》，突然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那副歌是這麼唱的：

　…夜長夢還多，你就不要想起我！
　　到時候，你就知道有多痛！

　…夜長夢會多，你就不要想起我！
　　我等夜監聽你說多愛我。

因為感情是兩個人的，除非對方當初真是玩一玩的心情跟你沾個醬油，不然我相信，一段雙方都用過感情的戀愛，分手後不可能完全不回想起過去的那段，只是要從分手的狀況來分配各人回憶裡，心痛的成分多，還是無語惋惜的多。


當你終日為對方以淚洗面時，請在心裡默默相信，對方會在未來某個時間點遭到報應。


這樣講好像有一點阿Q、還有一點幸災樂禍的負能量。不過就在前幾日，我真的從別人口中聽到了當初那個讓我從木柵走回古亭的那個人的報應，朋友轉述，失去了我如今使他十分惋惜，不過這些話我也是聽聽、笑一笑而已，畢竟都過了這些年，早已對那個名字不起任何漣漪了。


我想說的是，分手後初期，我們常會覺得自已比對方痛，也許事實並非如此，對方那時可能不像你比較懂愛、心比較痛。但等你修過了情傷學分，懂了這些都是必經的過程，未來再回頭看對方的扼腕和失落，就會明白那場愛情中，是誰考到了高分。


因此，為情所傷，心痛是必然的，但不要閉上雙眼、推開一切朋友的關心，偶爾勞頓一下身體，想哭就大哭一場、想靜一靜就去走個痛快，不要再去想對方為什麼這樣、為什麼不那樣，問了自已千百遍，如果問得到答案，你們也不會分開了，不是嗎？


「寂寞」是古今中外，每個人都會偶爾鬧心的人生哲學問題，從何而來、從何而去的無助感，更不會因為自殘生命而獲得解答。更重要的是，別讓情傷牽連孤單感，請記得「你比對方更懂得愛」和「對方也會心痛」兩個心法，「愛自已」不是為自已添購一堆奢侈品，而是回頭去看走過的路，突然覺得自已一步一步成長茁壯。


▼「夜長夢還多，你就不要想起我，到時候你就知道有多痛！」（出自田馥甄《你就不要想起我》）

五、結論

電影靠著男孩主軸，講的是寂寞，暗地反映出韓國小叔的情傷，所以我多寫了一點心得。


故事還滿順暢的，夜深人靜時欣賞本片，更能觸動情腸。男孩真的很會哭、哭得讓人絲絲入扣，跟著眼眶泛紅；小叔也很會哭，那種男人淚是打從心底淌血淌出來的痛，小叔的苦也實在是入木三分。


其實本片還有一些巧思設計，因為不想讓文章過長而省略，例如用了《千言萬言》這首歌來串頭結尾，想一想小叔和男孩，縱有千言萬語想哭訴，卻因言語不通，也只能盡在不言中。


整體而言，電影的鏡頭和畫面都很平穩，偶爾有一些值得玩味的構圖，例如小五每次被罰站在教室外，鏡頭總是同時拍到了課堂裡的其他同學身影，兩相對比下，更顯得小五形單影隻的悲涼。


總之，它算是好片，因為電影試圖用歌來串場，故本文也盡量用歌回憶和表達。電影很靜，若不喜歡這種片型的朋友，也許無法有共鳴，或覺得有點悶，但試著把步調調慢一點，看一些長鏡頭多的電影也是不錯的。


▼本片長鏡頭和巧思設計過畫面不少，值得細細品味

  ▶  參 考 資 料   


＞陳子謙 Royston Tan ｜開眼電影網
　http://app2.atmovies.com.tw/s0/sWH0091590/

＞4:30:沉默的時刻-4:30的影評-(覓趣)
　http://www.miiqu.net/review/112539

＞4:30·那天我在舊居孤獨一人
　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1120863/

＞一个来自中国大陆的新加坡童星 肖力源
　https://www.douban.com/note/5984193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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